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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2章 .自由管制
因为程昂毕业宴那日威廉曾站在公正的立场让铆钉鞋妹子道歉，所以苏彬对他印象不错。
威廉主动邀请苏彬喝咖啡，对方也是餐馆老板，苏彬心想说不定有经验可以讨教，于是欣然答应。
“我听leo说了，你是不是传说中的……‘苏老板’？”苏彬还未自爆秘密，威廉先揭穿了他的身份。
“嗯……”苏老板开张时孙昱杰和程昂并未分手，苏彬并不奇怪程昂知道秘密，但他好奇威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。
威廉：“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。”
苏彬：“leo毕业宴会那天么？”
威廉点头笑道：“当初我被吓了一跳。”
苏彬：“为什么？”
威廉：“你太年轻了。”
苏彬：“其实我只是个名义上的老板。”
威廉：“我知道，不过，餐馆应该是以你的姓命名的吧？”
苏彬挠挠头：“嗯，‘苏老板’这名字是我起的。”
“呵呵，正是因为如此，才吓了一跳。你一个普普通通的留学生，哪能搞得出那么大的动静？……我们查过，‘苏老板’背后有个k公司的代理运营团队在帮忙管理。”威廉瞥了苏彬一眼：“但代理团队是被雇佣的，所以，他们也不是幕后正主，我猜得对不对？”
苏彬轻点了下头，有些惊讶威廉的洞察力。
不过，能让“华之心”的老板都这么重视，是不是意味着，“苏老板”是越来越有名气了？
威廉问道：“你了解过‘华之心’吗？”
苏彬愣了一下，尴尬地摇摇头：“抱歉。”
威廉：“‘华之心’目前在B国有五家连锁店，M市是第二家，第一家在B国的首都d市，开业于十二年前，是个没比‘苏老板’外卖店大多少的小餐馆。八年前，因为B国内部的恶性竞争和本国商业的打压，‘华之心’面临倒闭，之后被江华集团收购才逃过一劫，逐渐开到这个规模。”
苏彬：“好厉害！‘华之心’竟然开了那么久了！”
威廉：“……”(=_=)
苏彬：“？？？”
威廉：“你的关注点难道不该是‘江华集团’吗？”
苏彬：“江华集团……是干什么的？”
威廉实在无语了，直接开了手机，上维基百科搜索名字给苏彬看。
苏彬惊叹了一声，这不是……香港首富的集团公司么？
威廉对苏彬现在的表情很满意，他接着道：“没有江华集团，就没有现在的华之心，其实不止华之心，B国有三分之一的中餐馆都是被江华集团掌控的。”
苏彬想了想，问：“你是江华集团的人？”
威廉笑道：“应该说，江华集团是我家的。”
苏彬：“你……姓李？”
威廉“噗嗤”一笑：“我姓江。”
苏彬：“……”
威廉：“李姓是我母亲那一氏。”
苏彬：“真牛逼啊！”——还不都是一家人！总觉得遇上了了不得的人物～=_=|||
威廉扶额：“你没有危机感吗？”
苏彬：“什么危机感？”
威廉：“被江华集团收购。”
苏彬：“为什么要收购‘苏老板’？”
威廉不怀好意地朝苏彬露齿一笑：“当然是为了‘垄断’。”
苏彬汗颜：“这样不好吧，‘苏老板’哪里惹到你们了吗？”
男人以拳捂嘴，忍笑忍得浑身颤抖，许久才道：“你真是太可爱了。”
苏彬：“你刚刚实在逗我吗……”orz...
威廉：“我该说你单纯呢，还是你背后那个人，把你保护得太好了？”
苏彬：“……”
“开个玩笑，别介意，”威廉轻咳了一声，道，“我说这些，是想说明，虽然在B国开餐馆并不难，但是，要在这短短半年之内，要把一家小小的外卖店做到品牌连锁的实力，不是有钱有人气就可以达成的……苏老板开业至今，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和内部竞争，我猜，你背后的实力肯定不亚于‘江华集团’。”
苏彬本来倒也没想刻意隐瞒爱伦和金飞的存在，听威廉这么一说，难免警觉起来。
威廉耸耸肩：“我什么都没有查到，听leo说，好像是你的室友，所以有点好奇。”
这点苏彬倒也不意外，毕竟连诚哥和爱伦合租了那么多年，都不知道爱伦作为公爵的身份，在身世背景方面，爱伦的确是很神秘很谨慎。
想到这里，苏彬就有点冒冷汗，因为他一开始也没有想过刻意替爱伦保密，刚刚威廉要是耍点心眼套套他的话，他说不定就给泄露秘密了！
威廉笑看着他，问：“那个人，是借你衣服穿的‘哥哥’吗？”
苏彬：“……”
威廉见苏彬视线晃动、忐忑不安，和刚才迷迷糊糊的样子判若二人——看来，“那个人”才是苏老板的“命门”呢。
威廉不再为难他，转移话题道：“你对苏老板日后的定位是什么？总不可能一直做外卖吧？”
苏彬：“外卖店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，我觉得大众化还是很重要的，就像在中国大陆，知道“肯德基”的人永远比知道“金钱豹”的多。”
威廉：“可你们的主要客户群体还是学生，尤其是留学生，不是么？”
苏彬：“嗯。”
威廉：“B国的大学生一年加起来差不多有四个月的假期，这段时间的营业额应该不高吧？”
苏彬点点头，假期的时候收益非常惨淡，主要还是靠学期间的收益来平衡。这个问题他也跟爱伦商量过，但爱伦不以为意，他让苏彬不用刻意关注收益，只要做得开心就行。
“我们下一步就准备开正规餐馆，现在已经在选址了。”
威廉眼睛一亮：“哦？是要扩大客户群体吗？这样难免要向传统模式靠拢了喔。”
苏彬：“你是说像‘太福’、‘华之心’这样的吗？”
威廉：“太福的主要特色就是他的周末点心推车，其余和华之心并无差别，但他们的价位档次要比华之心低很多。”
苏彬：“大众化嘛，华之心太贵了！”
威廉笑道：“贵也有人光顾，华人最在乎面子。”
苏彬：“……”还真是如此，譬如能在华之心包场毕业宴的程昂，他的名字已经在M市留学圈如雷贯耳了。
“据我考察，M市开港式餐馆的最多，其次是川菜，我想做点别的，因为我是杭州人，我个人比较熟悉江浙菜。”
“江浙菜的口味在B国并不算出众，大多数还跟港式菜相近。”
苏彬：“港式菜现在在B国占主要市场是因为港人比大陆人早一步来B国发展，但这并不意味江浙菜小众，我们可以通过‘苏老板’在B国推广江南美食，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江浙人来B国留学，我想应该会受欢迎。此外，我还想做些大陆各地的美食，譬如苏老板开张后热卖的肉夹馍和水饺，分别是关中和北方传统小吃，这些东西我在B国从没见过，但现在卖得很好。”
苏彬这一席话下来，才得到威廉的认可：“看来你能当你说的没错，中餐市场的确需要推陈出新。”
两人又聊了些这方面的话题，威廉毕竟比苏彬经验丰富，尤其在针对B国本地人口味这一块，给了他不少有用的提议。
威廉：“M市有一家很奇特的餐馆，老板好像是在中国生活过的泰国人，他们家的菜式都是中泰结合的，很受当地人欢迎，你今晚有没有时间？”
苏彬一看手表，发现这一聊，竟然不知不觉聊了个把小时！
“今天不行啊，我该回去了！”
聊到兴头被打断，威廉显得有些失落：“这么急？”
苏彬很不好意思：“下次有时间我请你。”
最近，爱伦对他的管制越来越严重，几乎完全掌控了苏彬的社交范围，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，没有单独赴约跟他人吃饭的自由了，所以，苏彬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“请客”的机会。
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：“那我等你电话。”
苏彬郑重接过，他没有名片，但出于礼貌，也告诉了威廉自己的手机号码。
回到家，苏彬跟爱伦如实交代自己“失去联系”的两个多小时，果不其然，爱伦听了很不高兴，还把威廉的名片没收了。
苏彬试图争取，说威廉是“同行”，交流对自己经营餐馆有益，但这都没让爱伦改变主意。
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，除了程昂的毕业宴会有金飞的陪同，爱伦大方放行，其余的社交，爱伦没有一次是同意的。
苏彬曾经也觉得格外憋屈，但被爱伦冷脸相待数天后，对方的心情严重地影响到了苏彬自己的状态，他只能服软妥协。
现在，苏彬在熟人心目中几乎是个“另类”一般的存在，平日在店里，外貌帅气的苏彬经常被女生搭讪，甚至求电话和联系方式，起初苏彬还礼貌相待。后来他遇上这种事，非但没见喜色，反而是一副被吓到的表情。
第143章 .做贼心虚
为此，苏彬还被莉莉调侃过好几次，问他是不是真在家里被主人剁手啥的，胆子变得这么小。
苏彬有苦不能言——哎，剁手倒好了，关键是那种“惩罚”，简直能把人逼崩溃！
伴君如伴虎，随着苏彬逐渐摸透爱伦的脾性，他越发了解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，从而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经验。
第一、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汇报行踪或者没有打电话，下场：回家看公爵那张阴晴不定的脸，那种情况下，就算爱伦再帅，苏彬也没办法去欣赏。
第二、无意识间有了爱伦不知情的社交活动（参照李美菡事件），下场：洗干净了自己准备好“道具”上床等着。
第三、在爱伦反对的情况下，继续与人发展友情或以上的社交关系，下场……额，那画面太凶残苏彬不敢想！躲得过是幸，躲不过是命！(=_=)
总之，爱伦就是想把他圈禁在一个可控范围内，只要苏彬跨出这个圈子一步，等待他的就是公爵大人难以熄灭的……欲火~~~~
适当范围内的控制，苏彬是喜欢的，他也特别享受被爱伦管着的感觉，因为这代表着被人在乎和保护，何况他还喜欢爱伦。但最近，苏彬总感觉自己能够自由活动圈子半径距离越来越短……
譬如，从之前的几个小时汇报一次行踪，到现在变成了每个小时，甚至无时不刻，苏彬有时候也会胆肥地猜测爱伦是不是比自己还没有安全感；又譬如，原本爱伦只是反感他有太多不必要的社交，但现在，接触到任何爱伦不认识的人并有超过正常程度的交流，对方就可能“化身为兽”思密达。
不过，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两个人在一起生活，苏彬坚信“忍一时风平浪静”的道理，他一直在努力顺应爱伦的要求改变自己的形状，任对方控制揉捏。
……
没法主动见威廉，苏彬就只能等着威廉里找自己，要是他不来，苏彬也没办法，这不叫得罪，这叫自然冷却。
“一直没等到你的电话，最近很忙？”威廉没辜负苏彬的期望，还真打了电话过来！
“嗯，是挺忙的，真对不起……”苏彬心虚道。
“店址选好了吗？”威廉问。
“还没，很难选。”苏彬见对方这么关心自己，越发不好意思。
“需要帮忙么？”威廉倒很是热情。
“我已经有了几个选择，回头可以咨询一下你的意见吗？”苏彬礼貌地问。
“当然可以！”威廉笑道，“上次和你提起的那家泰国餐馆，你有没有兴趣去？我们可以在那里见面，边吃边聊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爱伦不允许苏彬和威廉有交流，他现在接电话都感觉有点“偷偷摸摸”，更别说一直吃饭……算了，还是不要冒着几天腰酸背痛的风险干坏事了！
正想拒绝，就听威廉又道：“你知道么，他们家的冬阴功汤卖得很好，因为里面加了一些中草药，据说能调补身体。”
咦？这一点彻底把苏彬的兴趣勾起来了，其实他前段时间就想做药膳，这在B国市场也是一个巨大的空缺，如果能推广开来，说不定会很受欢迎！
最最关键的是，做药膳给爱伦吃，对爱伦的身体有好处，虽然不能根治爱伦的病，但延年益寿应该是可以的吧？
苏彬动摇了，好吧，还是去看看吧。
先瞒着爱伦好了，就算他发现了，自己也有理由开脱，如果他生气了就顺顺毛，反正一切都是为了他……
“我平时都没有空，周二晚上可以吗？”最近这段时间，每周二爱伦都要去M市的皇家医院开会，临近十点才回来。
威廉：“呵呵，可以，那我去定桌子。”
赴约前，苏彬生怕被爱伦发现端倪，各种装模作样。
好在一切正常，周二如常爱伦如期去开会，苏彬也成功背着爱伦溜了出来。
苏彬从小就很好奇他的那些同学朋友背着父母出来玩，或者父母上班时偷偷在家里玩游戏机，到底是什么感觉，这一刻，他体会到了……鬼鬼祟祟的，既害怕，又新鲜，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。
晚上和威廉的交流还算愉快，那家餐馆也没让苏彬失望，苏彬记下了冬阴功汤的粗略配方，打算回家自己研究一番。
只是苏彬全程都在偷瞄手机看时间，有没有未读短信、未接电话，保证第一时间能回复。
其间爱伦发来一条短信，问苏彬在干什么，苏彬吓得差点丢了勺子，立即回复——
“和齐新一起打游戏。”
这是一早就想好的说辞，如果说外出的话，不管是跟谁，爱伦都会刨根究底，只有在家里，对方才不会多问。
至于齐新，他就是个足不出户的宅男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房间里玩个把小时的游戏，苏彬闲着没事儿跟他玩会儿也不稀奇。
“和谁发短信？这么紧张？”威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苏彬连声道歉，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和威廉说。
威廉挑眉：“是你那个哥哥？”
苏彬：“嗯……”
威廉笑道：“下次可以请他一起出来么？”
“……”苏彬竟没有想过这个可行性，如果一开始跟爱伦说时，请他一起出来，说不定爱伦会答应，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吧？
晚上回到家，苏彬赶紧刷牙漱口，怕身上残留泰国店的咖喱味，他还洗了个澡。
爱伦回来后见到苏彬浑身干净清爽，乖乖地躺在床上等他，顿时龙心大悦，哦不，是蛇心大悦。
抱着苏彬一阵缠绵深吻后，爱伦鼻子贴着苏彬的鼻子，低喃道：“这么乖？”
苏彬心脏猛跳，屁都不敢放，一个瑟缩躲进爱伦怀里，心说老子天天都这么乖你咋不表扬，偏偏是今天……
爱伦轻笑了一声，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句“等我”，然后就去洗澡了。
看来对方今晚很有兴致……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？
苏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，各种不淡定，本觉得这是正常发展的他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。
直到爱伦回来，上身未干的肌肤在暖光灯下闪闪发光，细碎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消失在浴巾边沿，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睛……
苏彬浑身像是化成泥的橡皮，瘫软在那里，听爱伦不经意地问来了一句：“你今晚吃咖喱了？”
苏彬：“……”QAQ
爱伦站在床边擦头发，并没有看苏彬的方向，那句话的语气也没有什么不对，就好像问“你吃晚饭了么”一样，稀松平常。
但在苏彬听来，却如同炸了惊雷，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爱伦发现了？他怎么知道的？他在自己身边装了监视器？！
等等，自己洗完澡把衣服丢洗衣机里还没洗……爱伦是不是那会儿闻到的？
“……嗯，晚上自己在家做的。”苏彬镇定道。
爱伦：“我也想吃。”
苏彬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也想吃？这句话什么意思？是在暗示我坦白吗？QAQ
“我……下次做给你吃。”苏彬低声道。
“好。”
爱伦在吹头发，苏彬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——坦白？不坦白？侥幸活着？勇敢受死？
……好死不如赖活着，还是算了吧！
爱伦也没再说其他的，吹完头发，扯掉浴巾，覆上来把苏彬扑倒了，他还觉得苏彬这样紧张的模样是因为期待接下来的事，而为此心情愉悦。
……苏彬欲哭无泪，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吗？
事后，苏彬筋疲力尽地靠在对方怀里，体会着欢爱后的余韵。
爱伦用手指描摹着他的五官，细致的动作和温柔的眼神让苏彬觉得自己像是一件宝物，被极尽珍惜地对待着。
这种感觉真的很好……有时候就是为了这种时刻，苏彬想，牺牲点自由也没什么。
之后过了数天，爱伦都没有再提起那晚上的事情，苏彬才渐渐放下心来。
咖喱也做给爱伦吃了，爱伦很喜欢，钦点“咖喱鸡”为每周必吃一次的菜。
苏彬想到自己这几日像是背着妻子外出偷了情的丈夫一般小心谨慎，且心存愧疚，就哭笑不得。
不过这种事情的确太过惊悚，苏彬决定，以后还是不要再干了。
过了约莫半个月，威廉又打电话邀请他出去吃饭，苏彬借口“忙”，委婉拒绝了。
不过，苏彬没想到，被拒绝的威廉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！
这日苏彬正在“苏老板”帮忙，威廉突然出现在了店门口，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道：“嗨，麦克尔～好久不见。”
已经荣升为销售人员的齐新挑挑眉毛，问苏彬：“你认识？”
“嗯，朋友。”苏彬只能这么介绍。
威廉见店面附近来往客人不多，对苏彬道：“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？”威廉指了指距离这儿最近的costa，“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苏彬面露难色道：“对不起，我现在还走不开……”
结果齐新这个猪队友来了一句：“我管着呢，你去吧。”
苏彬：“……”
威廉感谢地看了齐新一眼，立在门口，似笑非笑地望着苏彬，做出一副等待的姿势。
苏彬无奈，换了衣服就跟威廉来到了附近的咖啡馆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苏彬想速战速决。
威廉开门见山地问：“你……是不是在躲我？”
苏彬纠结了一会儿，终于点了下头，与其找借口，不如实话实说，一次性做个了断吧！
威廉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苏彬垂着眼睛，万分愧疚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哥哥不让我跟你做朋友。”
威廉：“……”
这理由，威廉也是听醉了，但苏彬的表情和语气又不像是在撒谎，威廉选择相信他。
而且他隐约觉得，“那个人”的确会做出这种事……
威廉凝眸深思了片刻，突然对苏彬认真道：“麦克尔，你是个成年人。为什么这种事，都要你哥哥帮你决定？”
这句话让苏彬听的浑身一震，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一开始他跟爱伦也不是这样的相处关系，但不知不觉间，就变成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