虐爱游戏(1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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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厨艺真的挺好的。”程景诚由衷地赞叹。

虽然早就知道,可是时隔五年再吃到秦殇做得饭菜,程景诚有一种久违的满足感。

“一般,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做饭吃,慢慢习惯的,你要是喜欢的话,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。媲”

当然了这个天天是指他在医院的期间,她会从饮食到日常的换洗,样样都弄好丫。

她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。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。

“恩。”程景诚温柔的笑了笑。

他很少能笑的这么开心。没有顾虑十分开心的笑,一般都是面对生活当中各种各样的人,每天保持着虚假的笑容,他早就已经累了,已经很不想在这样下去了。

吃完早饭之后,秦殇将剩下来的菜都放进冰箱里,然后给程景诚洗换下来的衣服。

他坐在床上,看着在阳台上忙碌的身影,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高兴,也许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,远离虚假的人,有一个温馨的家庭。有一个自己很爱的人照顾自己。

平平淡淡的也许才是最好的幸福。

“累不累啊?要是累的话,就停下里休息一下吧?”他看着正在洗衣服的秦殇问道。

其实这些事情完全可以请个钟点工来的,但是她非要说自己干,还说什么既然说了要照顾好他就一定会尽全力的,要是请别人来,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约定。所以他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她的说法了。

“不累,只不过是几件衣服。”秦殇用手轻轻的擦去额头上的汗,衣服不是很多,而且他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很干净的,洗起来也会很快。

“明天还是请个钟点工来洗衣服吧。”程景诚根本就不在乎这几个钱,他最在乎的是秦殇,他不想让她太累,那么菜她一定是辛苦了一大清早,现在好不容易闲了下去,还要帮他洗衣服,真是太辛苦她了。

“没事的。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你要是无聊的话,不是有电视吗?你可以看看电视。”秦殇一边说着一边将水给到了。衣服已经洗好了,只要再漂一遍水就可以晾了。

“恩,我知道了。”程景诚应了一声,然后早了一会才找到了遥控器。

他不是很爱看电视,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又不能走动,也只能看看电视了。

秦殇将衣服洗好,然后晾子在阳台上,这里比昨天也多了一根线,看来他昨天晚上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,将很多事情都想好了,这倒是让她大吃一惊。

程景诚虽然看起来好好大大咧咧的样子,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,谁要是成为了他的老婆,说不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
秦殇将衣服给晾后之后,洗了一个冷水脸,然后走了进去,才发现程景诚居然在看猫和老鼠,这种卡通动漫他难道也很喜欢看吗?

“你爱看这个?”秦殇疑惑的问道。

程景诚一愣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我还以为你爱看动画片。”原来是在发呆,她就说啊,像程景诚这样优秀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看动画片呢,最少也是新闻或者是电视剧。

“哦,我刚刚打开电视就是这个台。”也许之前住这个房间的就是个孩子吧,他看着电脑机里的小猫歪着头问道:“你喜欢看这个吗?”

“还好吧,我偶尔也看,因为很好玩哦。”这种虽然看起来很幼稚的东西,但是有时候看看还是会给你打来很多欢笑。

“是吗?”那他就不换台了,反正他也不想看电视,看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。

“你是不是在想事情?”秦殇看着程景诚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古怪。

“我是再想要不要找个保姆。”他不想看见秦殇这么辛苦的做事。

“你要是找保姆的话,我明天就不来了,我是来医院照顾你的,又不是来享福,辛苦是应该的啊。你要是请保姆来的话,那要我来干什么?”
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程景诚点点头,他只考虑到不让她太辛苦,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要是保姆来的话,她就可以不来了,这样可不行。他不想让秦殇离开他。

“那就行了,以后还是我来照顾你,你就多想了,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最重要。”

“砰、砰、砰”秦殇正与程景诚说着话,突然有敲门声响了起来。秦殇收敛起嘴角的微笑,起身开门。

“秦殇小姐是么?”门外,一个邮差穿着绿色的工装看着面前的秦殇,脸上带着笑容。

“对,我是。请问,有事儿么?”秦殇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邮差。嗯……有谁会给自己寄东西或者寄信呢?

邮差递上了一个信封:“这里有您的一封信,请您查收。”

“好的,谢谢。”秦殇微微一笑,接过了信,满腹疑问地关上病房门走了进去。

“怎么了?是谁过来了?”程景诚看着秦殇,面色中闪着好奇。明明听到了说话声,却没有进来。难道不是来找自己的?

“一个邮差。”秦殇微微一笑,双颊上绽开了浅浅的梨涡,像是盛满了温柔的春风:“不知道是谁寄信给我……我还真猜不到会是谁。现在这个时候,大部分都是一个电话或者E—mail就解决问题了,居然还会有人寄信。”

“猜不到就拆开来看看。看了不就知道了。”看着秦殇两颊浅浅的梨涡,程景诚的心情分外的好。

这些日子里,时常能够看到秦殇温暖和煦的笑容,程景诚觉得自己的心里的缺口,被秦殇两颊的梨涡满满的填充起来,充实得不得了,满足得不得了。

秦殇笑着拆开信封,一张红色的烫金请柬露了出来:“是张邀请函。”

“谁给的?”看着秦殇嘴角收不住的甜笑,程景诚的心里漾满了欢乐。

“是童凡。”秦殇笑得开怀:“他邀请我作为他的特邀嘉宾参加他的演唱会。特地给寄了份邀请函。这个童凡,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。难道直接过来医院,看你的时候顺便给我不成么?非得这么正式的寄过来。”

程景诚一听是童凡寄过来的邀请函,心中忍不住警铃大做。

要说童凡没有什么别的想法,鬼才相信。跟童凡相处这么久,程景诚最是了解这个家伙,十足的无利不起早。何况……

程景诚醋意十足的瘪了瘪嘴巴,他的秦殇这么好看,又这么特别,这童凡还不跟蚂蚁见了白糖似的?

虽然说这确实是他当初为了折腾秦殇特意设下的局,可是现在,他却是的的确确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。

让那个叫娜娜的小姑娘跟童凡合唱多好……自己非得插这么一手,这下好了,秦殇明天既不能陪着自己了,又有那么个不安全的童凡虎视眈眈……这个童凡,肯定已经在背地里偷着乐了。

越想程景诚越是觉得不安全,于是一张脸带着万分的不愉快和委屈凑到了秦殇的面前:“秦殇,你不想去的吧?”

秦殇犹自有些未发觉的翻看着邀请函,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。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去啊,我为什么不去?”

程景诚看到秦殇不理自己,越发觉得有些吃味地伸出手来抬起秦殇的头:“秦殇,童凡好看还是我好看?”

秦殇讶异得看着面前程景诚放大的俊脸,忍不住有些好笑,伸出手来摸了摸程景诚的额头:“没发烧啊,怎么尽说胡话。”

“我没说胡话。”程景诚再次瘪了瘪嘴巴,像是没有要到糖的孩子,不满的指控道:“童凡他对你有企图。”

秦殇忍不住又一次微微一笑,双颊上的梨涡盛满了开心:“胡说什么呢……童凡跟我是好朋友,我又全权负责他的这次演唱会。让我去做嘉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。”

捏了捏程景诚的脸,秦殇越发有些想要笑:“你最近怎么跟个孩子似的。瞎想什么呢?”

程景诚看着秦殇这么毫无戒心的模样,忍不住就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一个单身的漂亮女人,对一个单身的花花公子,居然一点戒心都没有……这个秦殇,真是……真是需要好好教育教育。

程景诚轻轻咳嗽了一声:“秦殇,这个童凡,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。我跟他合作这么久,我还不了解他么……”说着,程景诚的嘴巴又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瘪了起来:“他一定是对你有企图的。”

秦殇忍不住轻笑,嘴角的梨涡里充满了愉悦:“我跟童凡只是好朋友。别闹了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原本的特邀嘉宾娜娜,临时出了事儿。你又指定必须是我来做这个特邀嘉宾。现在都这个时候了,你总不能让我临阵逃脱吧?”

程景诚的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了。自作孽,不可活啊……自己当初怎么就想不开,送秦殇羊入虎口了呢?

程景诚不甘心地继续争取道:“可是,秦殇啊,你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我,都没有去排练……我怕你到时候尴尬。干脆我让潘宇再找个人好了。”

秦殇有些无奈的摸了摸眉心,这个程景诚,今天这是怎么了?

秦殇耐心解释道:“娜娜排练的时候是我全程跟着的。我对于那首歌已经非常的熟悉了。根本不需要排练。况且演唱会在即,我再出问题,损失的是竭诚公关和你们环球演艺的信誉。”

程景诚终于放弃了努力。他也知道,这件事儿已经被他自己逼到了绝路上。秦殇除了上台,压根儿就没有别的选择。

很是不满意的再度瘪了瘪嘴,程景诚面对了现实:“好吧……你去吧。但是演唱会结束你要早点回来。还有……你是不是要挑今晚的礼服?”

“礼服?”秦殇有些讶异,而后莞尔一笑:“不用了。既然我这次是歌迷,是特邀嘉宾,就不需要礼服了。穿得越大众化越好。”

程景诚点了点头,继而又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:“我今天会看演唱会的电视直播的,你不准跟童凡太亲密。”

秦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,应了下来。

然而夜色渐渐降临,一个黑暗的房间里,阴冷的女声传了过来:“事情都安排的怎么样了?”

魁梧的黑色西装的男子的身影,在暗影里若隐若现:“小姐放心,都已经安排好了。明天的演唱会,一定会给他们不一样的惊喜。”

黑暗里的女子,身形陷在沙发里,让人看不真切,只是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眸子在这样的夜晚里显得分外地醒目:“好,很好。事成之后,我会好好地打赏你们。但是假如有一点差错,你们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惩罚。”

“是!请小姐放心。”黑色西装的男子,魁梧的身躯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了一下,而后点头应声。

“你下去吧。”挥手斥退了黑色西装的男子,女子点燃了一支烟。

打火机火光亮起的那一刻,女子的红唇上挂着的那一抹冰冷的微笑,在黑夜里显得分外地阴森恐怖:“秦殇,我送你的这份大礼,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。”

巨大的时间齿轮缓缓地转动,不知不觉之间,有的阴谋在靠近。

黑暗中的谋划,犹如防不胜防的攻击,随时准备着在你疏忽的那一刻,给予致命的一击。

而这边,秦殇安抚好程景诚之后,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走出了医院。

夜幕庞大而安静地笼罩在头顶上,秦殇看着低垂的夜空,心底里有些压抑。

虽然程景诚一直表现得很乐观,可是秦殇始终觉得心底里在隐隐的作痛。

这个少年时候的爱人,秦殇很清楚他的脾气。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那么的理所当然的完美和优秀。

然而,现在却再也不能够站起来了,对于他来说,何止是一种折磨。

这让一向俯瞰众生的他,要怎么样才能够接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