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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这一小口酒也没有放过他,当天夜里他就上吐下泻,直到把和那酒一样颜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,最后身上软得起不来床。后来医生和专家打开酒桶的上盖才知道,桶的内壁有一块很大的黄铜标签,那时确实习惯把标签做在桶里面,漫长的岁月中,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的铜和酒却起了反应,不知产生了什么东西溶解到了酒里当酒桶搬走时,罗辑看到了坎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罗辑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,看着吊瓶中的药液滴滴流下,无比强烈的孤独感攫住了他,他知道,这几天的悠闲不过是向着孤独的深渊下坠中的失重,现在他落到底了。
但罗辑早预料到了这一时刻,他对这一切都有所准备,只等一个人来,计划的下一步就可以开始了。他在等大史。
泰勒打伞站在鹿儿岛的细雨中,身后是防卫厅长官井上宏一。井上带着伞但没有打开,站得距泰勒有两米远,在这两天,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在思想上,他总是与面壁者保持一定的距离。这里是神风特攻队纪念馆,他们的面前是一尊特攻队员的雕像,旁边还有一架白色的特攻队作战飞机,机号是502。雨水在雕像和飞机的表面涂上了一层亮光,使其拥有了虚假的生机。
难道我的建议连讨论的余地都没有吗?泰勒问道。
我还是劝您在媒体面前也别谈这些,会有麻烦的。井上宏一的话像雨水一般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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